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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03月05日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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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春秋【94】
卞万年旧居:悬壶济世传美名(图)
艾翔 慕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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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津近代史有卞白眉的一席之地。他出身名门望族,曾祖父担任浙江巡抚,祖父担任湖广总督,叔父是张之洞的女婿。他本人则娶了李鸿章的侄孙女。卞白眉先考科举,后习新学,留学美国,回国后参与筹建中国银行,后出任天津分行副总经理,为中国金融业和工商业作出了突出贡献。他的第四个儿子,就是在中国医学界赫赫有名的卞万年。

  少年卞万年就读于天津新学书院。这所学校于1902年创立,顾维钧、林语堂、张伯苓都担任过校董。新中国成立后,这所学校改为十七中。北京协和医学院于1917年建立,1919年开办医学本科,1931年卞万年学成毕业留校任教,成为知名的内科及心血管病专家。然而好景不长,随着日本全面侵华,协和医学院被迫停止教学活动,卞万年遂与骨科专家方先之、眼科医生林景奎、牙科医生关颂凯、儿科医生王志宜、外科医生金显宅、耳鼻喉科医生林必锦、妇产科医生林崧、泌尿科医生施锡恩、皮肤科医生卞学鉴等人一起来到天津的恩光医院挂牌行医。恩光医院位于黄家花园一带,最初只是一家私立妇产科医院,由于这一批协和名医的到来,恩光医院变为一家综合性医院,不少患者慕名而来,一时声名鹊起。后来在医院运营遇到困难之际,卞万年联合数名医生接办了医院,并担任院长。再后来恩光医院与其他医院合并,成为天津市第一中心医院。

  来天津后,卞万年就居住在位于今天云南路的一座两层砖木结构住宅里。在这里,他关注着家国兴衰,体察着人间冷暖,将全部身心奉献于天津的医疗事业。

  正是因为卞万年这一批国内顶尖医学专家的到来,使得天津的医药卫生领域在既有基础上进一步起飞。著名医学家朱宪彝同样是协和医学院毕业,与卞万年是校友,出自协和毕业生手绘的漫画《内科大查房》中就有他们二人的身影。朱宪彝参与创办了天津医学院,这是新中国第一所医学高等院校。与卞万年一起供职恩光医院的金显宅,来天津前已经是协和医学院外科副教授及肿瘤科主任,新中国成立后担任过天津人民医院院长和天津肿瘤研究所所长。这些医学界顶尖的优秀人才齐聚天津,卞万年在这个群体中发挥了重要的纽带作用。身边的这些人都是交情颇深的朋友或同学,他们一起拼搏的动力中有强国报国的伟大理想,也有相伴前行的深厚友谊。

  云南路上的卞万年旧居是一座英国乡村风格的建筑,是著名华裔建筑大师贝聿铭的早期作品,建于1937年。建筑的正面如三个人字形,恰好契合了抗战时期万众一心的时代氛围,也契合了卞万年治病救人的医者仁心。同时,三角形带来的稳定感,似乎也给人内心带来某种安定感。今天再看这座历史建筑,似乎仍能让人内心感受到某种坚定和温暖。

  坐落在和平区繁华的五大道区域内,卞万年旧居周边可谓车水马龙,很难想象这里有这么一座闹中取静的优雅之所。庭院层次分明,充满古典气息。院内绿植丰富,据说其中有不少具有药用价值的花草树木。理性地看,这是卞万年作为医生对健康的关注;但如果感性地看,似乎可以想象他对药材香味的沉迷,以及他对医生职业的热爱。这里与著名骨科专家方先之旧居为邻,当年与协和医学院校友卞万年一起来天津考察后,方先之在天津先后创办了天和医院、天津骨科医院,新中国成立后曾担任天津人民医院骨科主任及天津医学院教授,被人们尊称为“骨圣”。

  ●《小楼春秋》解说词:

  卞万年的职业履历非常漂亮,毕业五年后被聘为协和医院的内科学教授,又过4年,35岁的他就升任心血管科的主任。作为早期拥有留美经历的医学科学家,卞万年对当时尚处于空白领域的中国心电学的发展贡献颇多。

  在恩光医院走上正轨之后,卞万年还曾经短暂地担任铁路医院的院长。天津许多赫赫有名的名医,都曾在他手下任职或曾得到他的教导。(节选,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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