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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08月05日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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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抗战胜利80周年
抗战文艺回眸
心驰晋察冀(图)
杨仲达

  抗战时期晋察冀地区涌现出的文艺作品,不可胜数,各种门类,各具风采,只说抗战的歌曲,就层出不穷。晋察冀的故事要由很多晋察冀的人去创作传唱,我们熟知的《歌唱祖国》的词曲作者王莘就是那灿若群星中的一个,他创作的第一首歌曲,就是抗日歌曲《晋察冀》。

  王莘于1918年出生在江苏无锡荡口镇。1932年秋,14岁的王莘被父亲送到上海先施百货公司当练习生,那时正值“一·二八事变”之后,繁华的大上海,满目疮痍,而租界里依然歌舞升平。1935年春天,王莘结识了音乐家吕骥,就是1937年谱写了《抗日军政大学校歌》的作者,吕骥推荐他参加了吕骥与冼星海领导的以“立新会计学校”名义为掩护的教歌指挥训练班。在训练班里,王莘又认识了1936年创作出《救亡进行曲》的孙慎和1937年创作出《大刀进行曲》的麦新。这些人日后都是响当当的音乐家,这时他们都在酝酿着时代的音符。王莘迅速成为教歌员和乐队指挥,这一年平津爆发一二·九运动,全国顷刻风起云涌,聂耳、冼星海的歌曲在上海也到处被人传唱。

  1937年初夏,上海基督教青年会的音乐家刘良模介绍王莘到宁波基督教会主办的暑期补习学校任音乐教员,王莘在那里组织了一个有200多人的歌咏团,不久,七七事变爆发,抱有革命情怀的王莘要到延安去了。1938年冬,王莘到延安鲁迅艺术学院学习音乐,吕骥、冼星海又成为他的老师。王莘在延安期间,正赶上冼星海创作《黄河大合唱》,他帮助搜集民歌素材,并参加了合唱的正式首演。次年夏天,王莘与吕骥等人到新组成的华北联合大学担任音乐教员,又一起渡过黄河,来到晋察冀边区。此前,晋察冀边区已被中共中央誉为“敌后模范的抗日根据地及统一战线的模范区”,那里欣欣向荣的景象感染着王莘,而经过跋山涉水的磨炼,他创作的时机已经成熟。

  1939年冬,在晋察冀边区阜平县名为花山的一个小山村里,一天夜间,轮到王莘站岗值班,他荷枪站在村边的一座小山头上,看见皎洁的月光照着白雪覆盖的村庄和山川,想到抗日军民身在华北敌后,我们的抗日根据地这样稳固,于是,一首歌曲立即奔涌出来。这首歌曲是这样的:“晋察冀,晋察冀,模范抗日根据地,这里高山起伏平原千里,到处都是中国的好土地(第二段歌词:这里群众组织坚强如钢铁,到处军民合作在一起),敌人占了我们的铁路线和大城市,广大的乡村都在咱手里,巩固晋察冀,扩大根据地,中华民族一定要解放,中华民族一定要胜利。”

  我们可以看到,这首歌简短的歌词里确实有日后《歌唱祖国》的影子。“这里高山起伏平原千里,到处都是中国的好土地”,这不正是“宽广美丽的土地,是我们可爱的家乡”吗?这样的歌词出自一位年轻人之手,深情歌颂了中国共产党在敌后建立的第一个统一战线性质的抗日民主政权,且这样言简意赅又有高度。王莘写罢这首歌曲之后,将它交给华北联合大学校长成仿吾,得到赞赏,不久就被刊登在学报上。成仿吾后来在他的回忆录《战火中的大学》中有所记述:“联大音乐系吕骥、卢肃、王莘、牧虹等经常谱作新歌。清晨,傍晚,歌咏之声,不绝于耳。”这时候的王莘,不过才21岁。

  《晋察冀》这首歌曲虽然是王莘的处女作,但在发表之后就被传唱出去了。他又持续创作了很多歌唱晋察冀的歌曲,可以说,晋察冀人民斗争生活的一些重要侧面,在他的创作中几乎都得到了表现。如《选村长》《纺棉花》《英雄赞》《战斗生产》《边区儿童团》《永远热爱八路军》等。正是这些歌曲的创作实践和积累,才为新中国成立后他在天津写出《歌唱祖国》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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