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庐陋窗旁,前年移栽了两株参天的银杏,树干挺直犹苍,枝繁叶茂向上。夏日郁郁葱葱,扑面清新,蔽日遮风;秋来金黄可掬,雍容华贵,俊朗雄踞。
银杏树给人的感觉是高挑挺拔、气宇轩昂。枝干伸得奇异,思维果敢,行云流畅,让人震撼;叶子展得文雅,宛若扇页,清扬含蓄,逸然可人。世上没有哪种树像它那样,枝干与叶片混搭得如此大胆,如此绝对,如此协调,珠联璧合,相得益彰。
深秋,捧起满眼的金黄,晾晒整理装成枕袋。据察,银杏叶制成之枕,淡淡幽香,能改善人体呼吸,提高睡眠质量。余不以为然,倒觉得将其制成书签,极为实用,浅浅书香,弱弱儒生,黑白相间中透股清澄,温润心脾,令人浮想联翩。
傍晚,四周洋溢着宽厚粗重的怀旧气息,悠逸的橙黄于斑驳中升起,更加映衬出它的经典。推却白昼,卷起窗帘,薄暮涌进如烟,无量雅致,一抹沧桑,绚美得让人心颤。淌着轻轻的墨染,我要把银的月亮嵌镶在金的扇面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