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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0月22日 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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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是配角(58)
律师文化纵横谈
杨仲凯

  师 者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如果这句话是说律师的,想想这也没有什么奇怪,因为和教师一样,律师也是“师”嘛。律师传播法治思想,办讲座、演讲、写文章、著书立说,这不就是在传道吗?律师钻研法律和文化,给学生讲法律课,给新人讲业务操作,带徒弟和助手,这不就是授业吗?律师等着当事人上门解答问题,走上街头进行义务咨询,解答专业问题和法律相关的问题,这肯定就是解惑呀。中国人“天地君亲师”的排序,把“师”排在这么高的位置,可见中国传统文化对教师是很尊敬的。从教师这个方面来说,教书育人也不是无偿劳动,过去的私塾先生要收钱,现在的补习班也收钱。而人们一边称呼教师为“人类灵魂工程师”,一边也有“家有三年粮,不当孩子王”这类说法。同样,律师不仅被人叫做“正义骑士”“在野法曹”,律师也饱受诟病和非议,被有的人叫做“法律掮客”,或者干脆不客气地说是“皮条客”。各种观点和看法可以共存,也必须共存。和很多职业一样,律师按照标准收费无可厚非,只要依照法律人的初心,帮人家把事情做好。很多教师爱学生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可以书写的感人故事太多,不少律师做法律援助时无偿服务,并且往里搭钱搭时间的故事也让人感动,不管是做什么事情,心怀温暖,心怀天下,一定做得不差。 

  律师和教师这两个职业以外,还有会计师、服装设计师、税务师、精算师、评估师等专业技术人员都和“师”这个称谓沾边,甚至理发师、厨师等纯手工操作,被人认为科学技术含量稍低一些的行业也叫“师”。师很高尚,师也很日常,师可以是老师,其实也可以解释为北方亲切的称呼──“师傅”,这里的师傅只是对大多数中年技术型男人的一种称呼,没有任何老师或者师父的意思。劳动人民都是师傅,劳动人民是真正的师。不管是律师还是教师,都是很辛苦的职业,首先从体力来说就是个力气活儿。在三尺讲台上一天站下来,是很累很累的,很多老师回到家累得说不出话来。律师开一天庭,每每从法庭上下来也会有力不从心,累虚脱了的感觉。尤其是律师和教师都是要讲道理的,说服别人是最难的事情,常常声嘶力竭一般,伤气力。所以律师和教师往往都会有嗓音方面的职业病,比如声带息肉之类的。能说服别人,那当然最好,如果说服不了呢,就很遗憾。就像一个教师真想把自己的平生所学都倾囊相授,可不是所有的愿望都能实现,自己的观点学生不一定完全认同,学生也不一定能听自己的话。律师也是如此,常常费尽辛苦,观点哪怕是对的,也得不到采纳。人生事常常如此,即使这样,只要不气馁,总会越做越好。

  作家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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