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到天津视察,亲自谋划部署推动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2024年2月,在天津古文化街考察时,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天津是一座很有特色和韵味的城市。天津城市的“特色”和“韵味”究竟在什么地方?天津是座开放之城,不但能够包容五方,而且可以拥抱世界。这样的“特色”和“韵味”,一直灵动并绽放在天津城市的过去与现在。
开放之城
明朝永乐初年,朱棣以直沽为“海运商舶往来之冲”,设卫筑城,并赐名天津。天津城市的特点是“先市后城”和“市在城外”;靠近运河与海河的港区“百货交集”“商贾辐辏”,不但普通居民“万灶沿河而居”,就连“素封巨室”也是“率萃河干”。“卫”城只能修筑在市廛之侧,不可能改变天津在中国城市历史上开放型“无城垣城市”的属性。
天津是大运河北端唯一一座依河傍海的城市。海河上游五大支流,可通达华北各省或江南地区;自大沽口出海,可驶抵南北沿海各省,远达太平洋和印度洋,天然地沟通了天津与世界的联系。天津也因具备通往大海、面向世界等开放性的地缘优势,发挥出引领近代文明的作用。随着城市规模和地位迅速增长,天津成为现代化的工商业城市和国际贸易大港。
文化创新发展与开放密不可分。一百多年来,伴随着城市的转型,天津打造出独具特色的地域文化,这就是:内陆文化与海洋文化兼容并蓄,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交相辉映,本土文化与外来文化交融互鉴,从而使天津的地域文化彰显出与众不同的较高辨识度,以及较强的融通与和谐精神。
包容五方
隔开足够的时光,我们会发现,在现代化的大城市里,天津的传统文化保存可以跨越时间长河,即便历经岁月冲刷,依然散发光泽,触动人心。从风土人情到日常生活,从年节习俗到吃喝穿戴,始终保持着传承或遗留下来的地方特色。特别是传统节日期间,能够凸显出红红火火的“年节味儿、文化味儿、天津味儿”,在现代化的大城市中,确属独具一格。这是文化背后的一种情感的承载,在很多情况下,一座城市的文化密码,就是在这些特有的基因中被编定的。
天津的风貌,南北交融,古今并存,东西荟萃,欧风华韵——既充满了美丽、高贵的东方古典韵味,又到处可见跨越时空、典雅的“万国”人文景观。天津的小洋楼,能与北京的四合院比肩;街巷的欧陆风情,不输西洋本土建筑之美,处处彰显了这座城市文化多元的丰赡与精微。如今,“游海河古今美景,逛天津欧陆风情”这一多角度、多意向、打破时空维度的恣意与悠扬,已成为天津城市与广大游客穿越时空、聆听诉说的美丽邂逅。这座以包容五方为特色文化品牌的城市,正在用特有的城市之美、文化之美,“兴旅”“兴业”,铸就自身的新辉煌。
拥抱世界
在近代中国,天津紧紧地把城市命运与国家命运结合在一起。发生在中国近代史上的每一重大历史事件,差不多都要通过海河来演绎,都要进入天津来彰显。在一定意义上说,天津城头的风云变幻,海河两岸的潮起潮落,就是近代中国历史的缩影。
尽管近代中国向前迈进总是步履维艰,却因此触发了传统天津蕴含的经济火花,迅速点燃了近代天津的成长之火。在沉寂中积蓄了几百年的内生力量,也因为世界文明的到来,脉动出全新的发展活力,促使天津迅速成长为中国北方首屈一指的工商业城市和贸易大港。
天津城市率先融入世界、拥抱世界,与时代一脉相连,引领了近代先进文明和先进生产力在中国的出现和发展,托起了一座国际化的大都市,承载了一部与国家命运紧密相连的非凡历史,彰显了一种集开放、包容、多元、融通和创新于一体的独特城市成长模式。这也正是天津城市能在不到半个世纪的时间里,按下城市发展的“快进键”,涌现出诸多“中国第一”,实现了历史辉煌的原因所在。
新时代,天津一定能够在推进京津冀协同发展、打造中国式现代化建设先行区示范区的征程中,立足自身禀赋,勇担使命、开拓进取、善作善成,充分展现天津作为,努力贡献天津力量。
(作者为天津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原所长、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