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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犁先生诞辰110周年
(1913.5.11——2023.5.11)~~~——写在“我与孙犁”丛书重印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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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05月30日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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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犁先生诞辰110周年
(1913.5.11──2023.5.11)
永远的孙犁(图)
──写在“我与孙犁”丛书重印之际
宋曙光

  2022年7月,孙犁先生逝世二十周年纪念丛书“我与孙犁”,由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发行,仅仅九个多月,这套丛书便告售罄,可见图书市场反响热烈,丛书受到了各界读者的青睐。孙犁作品从不属于畅销书,更难进入热销榜,但随着“孙犁热”在近年来的渐成气候,有关孙犁著述、研究专著逐渐转向了长销,而并非只在读书节等活动中升温,读者群已由原先的中老年读者,开始向着青年读者蔓延,丛书甫一问世便能热销就是明证。此次“我与孙犁”丛书的重印,恰逢孙犁先生诞辰110周年之际,这一套五册的纯情心香,也成为五位著者最完美的深情敬献。

  有关“我与孙犁”丛书的最初创意、编纂过程等,我在丛书总序中做过详尽说明,读者可清楚地知晓丛书是如何专情、用情,这样的书写自然会引发读者的阅读兴趣。2022年7月9日,天津市政协文化和文史资料委员会、天津人民出版社,举办了一次高规格的“我与孙犁”丛书首发式,随后,《天津日报》《文艺报》《光明日报》《人民日报·海外版》《文汇报》《河北日报》《新文学史料》等报刊、网站,相继刊发丛书出版消息及评论文章,对丛书的称许、点赞、褒奖纷至沓来,始终保持在一定的热度。应该说,“我与孙犁”丛书问世后的良好反响, 作为作者,我们是有所预期的,除了内容上的显著优势,还有出版形式的创新、 装帧设计的新颖,这些方面都是丛书产生巨大影响的重要因素。

  “我与孙犁”丛书能够如愿出版,最高兴、最兴奋的当然是丛书的五位作者。

  肖复兴每年新著不断,但他的《清风犁破三千纸》,却是专写孙犁的第一部。他收到丛书后当即阅读,随后将五本书的读后感传给我:“五个人的侧重不同,感情却是相同的,其中史的价值,因是亲历而越显真实,读后很是感动。孙犁先生的身影,在各自的书中生动走来,那样亲切。”他还在2022年7月15日《中国新闻出版广电报》上发表专栏文章:“孙犁对历史与现实、世风与人情、文学与文坛等方面,有着尖锐锋利的真知灼见和批评,乃至批判,这在今天看来依旧是有重要现实意义的。”他特别表示,以写书的方式表达对孙犁的怀念之情,“是值得的,应该的”。

  丛书首发式时,尚在疫情防控期间,卫建民心系丛书,自行购票专程从北京来津,他在会议现场面对年轻读者讲述孙犁,并接受记者专访:“孙犁这位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的杰出作家,实际上在他身后有千千万万的读者每天都在纪念他,从他朴素、美丽的作品中得到慰藉,在喧哗与骚动的时代回归自我,让心安静。现在已经看得很清楚,在鲁迅开创奠基的中国现代文学道路上,是孙犁始终如一地、坚定地在昂扬走着,孙犁是鲁迅的传人。”他的一位老领导,在读过丛书后专门给他写信,高度评价孙犁,肯定丛书,还列举了《耕堂闻见集》中的个别商榷之处。这封信刊登在2023年5月14日《北京晚报》上,未做任何删改,足见读书人的真诚。

  2022年6月23日,《天津日报·文艺周刊》发表了我写的《荷香深处曲未终──孙犁先生逝世20周年祭》,实际上是丛书的总序。冉淮舟当天看过,转天又看,仍然激动不已,第三天晨五时起床后,再看一遍,竟然热泪盈眶。他在给我的微信中说:“别人不一定有这种感受,这说明我们做了一件其意义目前还难以估量的事情,我深知你的良苦用心和所付辛苦。”稍后,他收到了自己的《欣慰的回顾》样书,又立即给我发微信:丛书既有统一规范,又各具特色,实属难能可贵。过去没人能编出这样的书,今后可能也不会再有人编出这样的书了。这个过程应该说是圆满完成了,其结果是非常成功的,非常美好的。他还收到一位孙犁作品爱好者的短信:“丛书五位作者所记述的孙犁更真实,更具权威性。他们的文字朴实无华,不拔高、不粉饰,更不虚构,而是用朴素的语言,真实地记录了他们与孙犁的交往,写出了自己直接、具体、真切的感受,读来倍感亲切。”另有一位孙犁研究者评价说:“丛书作者都与孙犁有着高度的精神契合,他们描绘了孙犁丰富的内心世界、独特的人格特征和复杂的历史情境,有助于我们深入了解孙犁的精神世界,从宏观场景和创作心理等维度,感悟其作品内涵与长久生命力。他们以亲身经历、真挚情感和史家的态度,为读者提供了独一无二的鲜活史料,具有无可替代的价值,展现了作家及其文学创作的多面性和复杂性。孙犁曾言:我想得到的,只是一幅朴素的,真实的,恰如其分的炭笔素描。‘我与孙犁’丛书是符合这一主旨的。”

  谢大光的《孙犁教我当编辑》书名,具体而实际,体现了作者对孙犁的无比尊重与敬爱。出版社在斟酌书名时,问过我的意见,我说,这个书名是出于一种感恩情怀,富有很深的含义。丛书出版后,一位熟知的孙犁研究者给谢大光打电话,说丛书披露了不少新鲜史料,很有价值,并具体提到《听孙犁谈童年》《听孙犁谈母亲》两篇文章,对自己正在搞的《孙犁年表》很有帮助。还有一位作者在所写的《走进孙犁的文学世界》一文中说:“《孙犁教我当编辑》一书收入的十四篇文章,前后时间跨度长达四十年,从最初编辑《孙犁散文选》就以独特编辑思路被孙犁认可,到后来为孙犁编辑一系列作品集,有了丰富的实践经验,对所编作品有深谙其味的见解与评论,体现了在为孙犁编书过程中,学做编辑与做人的两方面所受教益,也使自己的编辑生涯得到实践与认识相互促进而不断丰富。”我后来得知,天津人民出版社将新出版的“我与孙犁”丛书,发给社里的编辑人手一套,作为业务学习教材,不论是否得益于书名,编辑的优良传统和作风是应当传承下去的。

  我的《忆前辈孙犁》书名,也曾有这个问题,同样保留了下来。我的这一本书的全部内容,就是纪念孙犁前辈的,直接代表了我的敬意。当我将丛书总序传给《文艺报》,不仅很快刊发出来,而且安排在“书香”版头条,还加上一个“重点阅读”版头,本市及外地的朋友们先看到了,特意在微信中表示祝贺,可见影响之广。我向媒体传递的所有信息,均以“我与孙犁”丛书为总书名,视五本单著为一个整体,只要提到丛书名,便是指五个人的著述,缺一不可。“我与孙犁”是一个入心的书名,它亲切,有情义,富个性,既是作者个人与孙犁,也泛指五位作者与孙犁──我们心中共同的孙犁。

  这要感谢天津人民出版社,是他们的温馨建议,才有了这样一个叫得响的丛书名,这书名打动了读者。丛书收获了如此好的社会反响,应当组织一次丛书研讨活动,让更多的读者走近孙犁。于是,一个很好的创意来自基层,刚刚换届的和平区作协正欲组织读书活动,非常高兴能以“阅读孙犁”,作为他们系列读书活动的第一讲。我的一位有着文学情结的老朋友,喜欢孙犁的作品与人品,自愿购买了近三十套“我与孙犁”丛书,并快递到与会者的家中,使得这次“我与孙犁”丛书分享会开得有声有色。会前已经看过丛书的参会者,当主讲人讲罢,便踊跃发言,谈他们读丛书的心得体会,谈孙犁作品对他们的影响,也谈到《天津日报·文艺周刊》对他们写作的帮助与扶持。组织这次“我与孙犁”丛书分享会,是在去年的7月30日,那时候疫情反反复复,但作者们丝毫未受影响,依然热情到会,他们对孙犁作品的感知,是发自肺腑的朴实与认真。

  “我与孙犁”丛书还得到专家学者的高度关注,孙郁先生在2022年9月9日《文汇报·笔会》刊发的《神居胸臆》中说:“我与孙犁”丛书是不可多得的出版物,丛书提供了认识先生的一手资料,一个作家离开世间二十多年,还有如此多的人怀之,念之,说明了有一种引力在,这引力穿过了时空,吸引了数代人。我们说孙犁是一面镜子,还因为对于工作的执着。先生办报,有一股文气,但又非旧式京派副刊的绅士气味,而是流动着泥土气的。上世纪50年代,就扶植了一批新人,70年代末,恢复“文艺周刊”时,策划选题,介绍作者,都看出不寻常的眼光。他对于新潮的东西有时候不以为然,在功利主义泛滥的时期,“文艺周刊”保持了一股安静之气,实属难得。我觉得对于上世纪80年代前后的报纸副刊,应做一点系统梳理,这期间,《天津日报》副刊的分量,是不可忽视的。

  滕云先生阅读丛书之后,也给予了很高的评价,他在2022年12月29日《天津日报·文艺周刊》上著文《平生风义兼师友》:“作者们写与孙犁相交的事、理、情,深切如此,厚蓄如此,却只平实述之,不谀不炫,可征可信,情深而文明。这种态度是应当的,也是可贵的。这种明秀素朴的文字,恰如孙犁生前多伦道旧居庭前手植的花树。这就是对先师遗泽的传承。”他还说:“读罢‘我与孙犁’五册,我想借用李商隐悼其师友的诗《哭刘蕡》的结句,来概括我的感言:‘平生风义兼师友,不敢同君哭寝门。’……曾去过孙犁多伦道旧居的人知道,孙犁外书房就是他待客的厅堂,内书房也是他的寝室。‘我与孙犁’五册的作者们,从青年到退休之年,正就这样,也算登堂且入室了,对孙犁尽师礼友礼,写了他们的缅怀文章。”万般情义,仍在目前。

  所有相关信息,我都及时传递给了几位“合著”者,包括丛书的市场销售近况、媒体的宣传报道、全国图书订货会的信息,等等,以及上海、山东的作者辗转找到我们,让给他们邮购的“我与孙犁”丛书签名收藏……做这些事的时候,我的心里就有一种别样的感动,市场是最好的试金石,一套五册的丛书投向市场,带来连锁式的好评,再次说明孙犁和他的作品的影响力,也正像一位作家朋友所说:这套丛书的出版是一个金点子,会更有力地向纵深处推动孙犁研究。

  时间过得真快,十年前的2013年5月,孙犁百年诞辰纪念活动在北京举行,“我与孙犁”丛书的五位作者,除了肖复兴未在国内,其他四人均参加了那次纪念座谈会。天津日报社作为主要协办单位投入了人力、财力,当年的会议场景依然清晰,而有些老朋友却已经离去了,如现场热情发言的从维熙,他的病故是孙犁研究的重大损失。而今,又值孙犁110周年诞辰,我们此次重印的“我与孙犁”丛书,权当是敬贺的心声吧。回想这十年间,对孙犁前辈的无限追思、缅怀,终于完成了“一部重头的、具有纪念意义的大书”,我心慰矣。

  可以预测,“我与孙犁”丛书的价值将会日益凸显。作为丛书,不但具有丰富性和学术性,而且富有厚重感与历史感,含括了孙犁研究中的诸多方面,是书信、访谈、日记、聊天、回忆等多种内容的集成者,称得上是一套不可多得的孙犁研究专著。

  “我与孙犁”丛书仍在接受市场检验。从出版至今,社会各界均为良好信息反馈,从资深的孙犁研究专家,到中年学者,从喜爱孙犁的作家,到普通的文学爱好者,没有听到任何负面的反映,哪怕仅是一句微词,这是非常难得的。相较于那些臆想、臆测、臆断的文字,某些教授级别的研究专著,都难免出现瑕疵与谬误,“我与孙犁”丛书所记、所写、所感,皆为作者的经历或亲历,自己就是见证者。五本书之间不存罅隙,完全是一种可信的互补,不借孙犁抬高作者,也不随意拔高孙犁,更不受名利的左右与驱使,这或许就是这套丛书可以走得更远的可靠保证。

  天津人民出版社早在上世纪50年代,就出版了孙犁的《铁木前传》,是这部中篇小说最早的一个版本,这次他们慧眼识珠、再续前缘,高度认可丛书选题的原创性和独创性,以高质量标准打造精品书籍,实现了社会与经济效益双丰收。我在《忆前辈孙犁》一书的后记中曾说:“每一部新作品的问世,都会使图书市场和读者,充满热情的期待,只要作者和出版社结为共同体,所有的努力都将得到丰厚的回报。我确信。”自“我与孙犁”丛书出版以来,五位作者热情不减,仍在各自领域持续研读,当孙犁诞辰110周年来临之际,又都有新作发表,表明孙犁研究仍然有潜力可挖。作为“我与孙犁”丛书的策划者,我预想在不久的将来,这套丛书将有可能再出增补版,以使原有内容更为丰富、厚重,并具更多的看点。倘能如愿,那将是对孙犁研究的又一新贡献。

  在“我与孙犁”丛书重印之际,我愿代表丛书的五位作者,向所有关心、支持我们的朋友们,致以最诚挚的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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