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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0月09日 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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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是配角(46)
律师文化纵横谈
杨仲凯

  行业思维

  哪一个行业都有自己的惯性思维方式。比如出租车司机,他们不少人喜欢在路上说个不停,讨论国家大事或者八卦新闻,好像无所不知。他们抱怨的话题也都大致差不多,比如汽油价格太高,出租车费总是不能涨价,当然也会抱怨一些其他社会问题,显示出他们的公益心和匹夫有责的精神。律师这个群体也有非常相近的思维方式。共同的利益追求、大致差不多的求学经历、每天身处近似的工作环境,使得律师们说话方式、穿衣打扮、想问题的方法和角度都有一定的相似性。在人们的普遍认知里,也会对律师形象有一种近似于偏见的印象。律师相对都是严谨的,甚至略为刻板。他们轻易不说结论性的意见,他们哪怕对一件事情的判断很乐观,落实在文字上,也一定是“审慎的乐观”。律师也大多是理性的,哪怕他们得出的结论是“审慎的乐观”,他们也必须进行尽职调查,必须查找法律依据、参考判例。律师一般都是有原则的人,他们凡事都喜欢找到根据,可以说他们循规蹈矩。他们也都普遍有证据意识,比如在饭馆吃了饭,也一般都会要求开发票,大多数律师每天都会有工作日志。律师们普遍关心国家大事,关心民生问题。律师往往有一双能发现的眼睛,不仅能迅速发现需要解决的社会问题,并且能提出解决办法,就是发现错别字的方面都比一般人强,有人说律师就是“找毛病”的人,虽然这样的说法片面,也有一定道理。律师不仅能发现问题,也是相对喜欢提意见的人,提出中肯的意见并且附上解决方案,这样提意见的人一定会受到欢迎。律师也往往权利意识比别人强一点儿,也是职业原因形成。看外国电影里律师动不动就举手说“我反对”。所以有人说有的律师有过于认真的一面,认真、坚持真理,总的来说这不是坏事,但律师也能够虚心地接受别人的意见,最终找到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受身份和经历的影响,律师一般是按部就班的人,这一方面是因为律师是学法律和使用法律的人,他们普遍要求自己和身边的人遵守法律,他们有严格的规则意识;另外一个方面,律师见到的因为违法行为而受到制裁,或者因为不当投资身败名裂的情况也太多了,这样可能也会影响律师本人做事的决策;再有一个方面,律师一般也不是愿意追逐更高利润的人,律师的思维方式或者说理想,他们对自身价值体现的衡量,还是更看重自己的意见是否能被社会和有关部门采纳接受。律师不仅是法律人,也是知识分子的一支重要力量,知识分子那种胸怀天下、忧国忧民的传统情怀,在当代律师的思维方式里面,还是能有完美地体现。

  作家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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