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国达姆,尽管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但并不欠缺绿色。在式样不一、大小不同的花园里,丛木葱郁,青草蔓延。有一处花园,不置大门,也无围墙,却设有游泳池、网球场;一个偌大湖泊,波平面静,其远岸连着一片茂密而直高的森林,浓厚的原始气味直令人产生一种新鲜和清冷的感觉。再如,有的花园其实可视为特种动物园,陆上走兽寥寥,多的是世界各水域中的水生动物,潜泳浮游,引人入胜。另就是各种飞禽栖于笼树之上,鸣声响脆。鸟之皇后孔雀,仪态万千,竟步出笼界,与游人为伍同行。不过,等它展开“霓裳羽衣”的一刻,实属难之又难……
我这天游逛的是一座别具风情的微型花园。此园为私人营造却对外开放,园林式的构造,虽不乏花草树木、立石流水,但都非自然界原生原状,而是经人工刻意建造而成。
双脚交互踏在一个个圆形石垫中央,即可自上而下步入通向花园深处的道路,绕观园景。整个花园为浓厚的绿荫笼罩,清幽而凉爽,只在每一景观处,有几缕或一片阳光射进,使人产生豁然明亮之感。沿着石垫路前行,两个景点引人注目。一为歇脚亭,我看到的计三座,内设木料、石料、塑料等不同材质的桌椅,可坐五六人,嵌有壁灯,看来夜晚也有游人光顾;另一为穿石罅而流淌的泉水,水清冽而声叮咚,音如乐鸣,令人耳鼓兴奋。不用说,所谓泉水,与山泉无关,自来水是也;打量石罅内外,亦难寻真山变异痕迹,仅是人工击凿而成。只不过,手艺精良、匠心独运,将山水点滴撷入小园。
最有收获的是有幸在此亲见了两件古物。一件是独木舟,形似一半桃核,卧于绿木丛中,看似可乘坐两人。独木舟,将一段足够粗的树干挖空成型,可视为拼木造船技术发明前人类征服水域的原始工具。8000多年前的中国先民,已制出独木舟,证明中国既多水流,又拥巨树,先民既掌握刳具,又富于智慧。“刳木为舟”一词,就是对中国先民这一伟大创举的真实记录。
另一件是双耳铜锅,锅身呈古铜色,双耳铜黄色褪掉,白亮光滑。锅内盛水至半。介绍曰:双手摩擦双耳,可使水如喷泉上冲(双耳褪色原来是一批批游人摩擦所致)。我来回摩擦了几下,只见锅水涟漪轻动,皱波微起,然而未见涌泉。或许用力不够、时间短暂使然,待继续发力时,身后有人催促,只好作罢。
据说该锅及其妙象操作之法等来自中国。我虽无力考证,但内心的确有一种亲切和熟悉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