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北京工作十年了,第一次对“十年”这个数字感觉那么的深刻。这十年中,我都做了些什么呢?
“时间好快,为什么有一种一事无成的感觉?”前段时间出差中我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引来同事的反驳,“你还出版了两本书呢。”回忆一下,应该是在2015年开始有了文字记录的习惯,断断续续就坚持到了现在。
工作十年,这本书占据了整整四年。我非常小心翼翼地对待关于这本书的所有事情。为什么写这本书?没有一个明晰的答案,但有一个很空泛的答案:我想为这个社会传递美好的东西。我曾听同事陈薇给我讲过一个《花婆婆》的儿童故事:许多年以前,当花婆婆还是一个小女孩的时候,她曾答应过爷爷三件事情,前两件都比较轻易地做到,第三件事情是做一件让世界变得美丽的事。她想了很久很久,最后是怎么做的呢?在夏天的时候,她的口袋里装满了鲁冰花的花种子,她一边散步,一边撒种子。只要她经过的地方,她就不停地撒。第二年春天,那些种子开花了。原野上、上坡上开满了蓝色、紫色和粉色的鲁冰花,这个世界变得多么的美丽。多么美好的故事,多么美好的事情。
他们的故事就像我口袋里鲁冰花的种子,我想记录下这些故事,把这些故事放进这个时代、这个族群里面去反思和提炼,然后传递给这个社会。我不是写一个人,而是在写这个族群在大时代下的“你”。我希望这些好故事能在人群中开出蓝色、紫色、粉色的花。我希望读到这些故事的人可以汲取到力量,可以从他人的故事中窥见自己的未来。
我应该是一个共情力比较强的人,会跟着他们自述的故事自我制造出一些假想的情绪因子。那些活得太过努力的人,那些绝望时孤注一掷的人,那些我听完想给一个拥抱的人,他们在这个世界、在你的身边是那么真实的存在。我也会跟着发生在他们身上的特定事件不由自主地去剖析自己,尤其是那些相似的经历也会让我带入更多的情绪去“搅和”我的创作。这些人平凡不平庸,他们都知晓如何度过这一生,在他们身上可以抽离出很多不同时代下的话题:谈论理想,我们谈什么?越优秀的人越简单吗?要做袖手旁边的利己主义者吗?原生家庭对孩子有多大的影响?怎么看待清华辍学、斯坦福毕业、硅谷辞职当职业小说家?父母打压、磨灭过你的兴趣爱好吗?你敢正视自己的心理问题吗?
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呢?改写国内飞行手册的战机飞行员、被写进高考模拟试题的摄影师、以1毫米之差结束中国队多年不敌韩国队的世界射箭冠军、斯坦福毕业的精英作家、四进ICU的消防员、大型舞蹈诗剧《只此青绿》领舞、金话筒奖主持人、亚洲先锋共享治疗艺术家等。他们的故事是追梦者披荆斩棘的努力奋斗,是平凡人坚忍不拔的自我成长,是艺术家蓬勃向上的朝气锐气。但去掉外界赋予的标签,他们也如同你我一样,有原生家庭的烦恼,有不被理解的孤寂,有彷徨有困惑,但更有坚韧与力量。记录大时代生活的真实烟火,更歌颂坚持理想的勇气。无论底色是什么颜色,都有独属于你的光芒。
人的一生,只有自己是唯一的答案。我在找寻那个向社会传递美好的你,一起让这个社会更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