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瑞士游览,被另一种风格和样式的瑞士艺术品所吸引。这类艺术品洋溢着民间色彩,可以说是普通瑞士人的集体创制。
钟表、军刀、奶酪,堪称瑞士“三宝”,为世界各地的人们津津乐道。而从自然风光观之,瑞士又有世界公园的美誉。不论是在开往日内瓦的车上透窗所望,还是徜徉于日内瓦湖岸所见,我都真切感受到瑞士的确是一个流动着湖光山色、闪耀着锦簇花团的国家。瑞士人对花的再创造,或者变用“锦上添花”一词谓之为“花上添彩”,尤其令我陶醉如痴,流连忘返。或许是因为瑞士人有一种“制造”癖好吧,瑞士的花亦带有强烈的人工色彩,此处并非说园丁栽培花卉,而是指在富于创意的精心设计下,把天然生成的花和社会产品巧妙地结合起来。花固然美丽、姣好,用万紫千红的花打底,由巧心灵手造出的物品,则更明媚绚丽、五彩缤纷,且寄托着当地人的情思与梦想。在波光粼粼的日内瓦湖畔,高高冲起的湖内喷泉侧旁,地面之上倾斜摆设一口硕大如坛的“花钟”,时、分、秒针俱全,秒针随时间流逝而转动,准确地显示每一时点。“花钟”由各色鲜花装饰而成,争奇斗艳,芳香扑鼻。市民与游客围聚钟前,或观赏奇钟,或看时校点,或摄影留念。
瑞士人妙手成春,把大自然的杰作──花与自己的绝技结晶──钟,合为一体,达成多种功能。一可美化日内瓦湖边景色,射向空中的长形喷泉与卧于地表的圆形“花钟”,一动一静,一水色清素、一花颜斑驳,互为衬托,相映成趣;二供行人掌握、确定时间,为旅游时时刻刻提供方便;三代表钟表王国瑞士的形象,可视为科学、艺术性兼具的室外广告,宣传该国高超的制表工艺和形美质高的钟表产品。
其实,以花为社会产品化妆,不止“花钟”一处。我旅游到琉森,在那里观赏的“花桥”亦闻名遐迩,花与桥交相连接、难解难分的景象别具一番情趣。所谓“花桥”,原来是将数以千百计的娇美艳丽盆花紧系桥栏两侧,形成长长的花边,远望之下,宛如赤色飘带浮于水上;隐约摇曳间又似镶红霞光落在桥头。被千花万朵重妆浓抹的,乃一座欧洲最古老的木桥,经用红花如此一番美容,真仿佛焕发出青春容貌,它建成的年代虽久远,但蕴含的历史文化内涵,却似乎平添了一种新鲜、跳跃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