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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09月26日 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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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自珍传(65)
王振羽 著

  搜集图书趣事多 

  钮树玉独抒新见,撰写了《说文段注订》八卷,这确实使龚自珍十分敬佩。这使他自然想起外祖父的教诲:“学问门径自殊,既不相谋,远而望之皆一丘一壑耳,身入其中,乃皆成泰山沧海,涉历甘苦皆无尽也。”龚自珍虚心向钮树玉求教,钮树玉也尽心指点,二人遂成莫逆。他写诗称赞自珍:“浙西挺奇人,独立绝俯仰;万卷罗心胸,下笔空倚仗。余生实鄙陋,每获亲倜傥;遍览所抒写,如君竟无两。”他还热情洋溢地鼓励自珍努力学习:“君今方盛年,负志多慨慷;大器须晚成,良田足培养;阳气已潜萌,万汇滋生长。” 

  还有一个人叫何元锡,字梦华,号蝶隐,浙江钱塘人,是龚自珍的老乡。他是清代著名的目录学家、藏书家,家中有许多古书善本。何元锡嗜古成癖,特别喜欢抄书。据说,他只要听说某山中有残砖断碣,就翻山越岭、披荆历险去搜寻,一定要找到才罢休。有一次进入深山,迷了路,幸亏有山里人领路,才摸到了家。他们帮助自珍搜集典籍,凡是文渊未曾著录的,自珍都要千方百计搜寻到,甚至不惜重金购买。实在买不到就让人抄录,有时也自己亲自抄录。 

  为搜集图书,他还遇到过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有一次他在一个西湖僧人的经箱中见到一本手抄的《心经》,已经被蛀虫损坏了大半部分。他从一个轿夫那里得知可能是杭州螺蛳门外一个老者抄写的,就特地去寻找。路上他碰到一个九十多岁的老人,自珍向他问路,他故意推说耳聋。自珍称他是“真隐者”,他却故意打岔说:“我没有印章。”自珍无奈,只好失望而归。 

  何元锡也告诉他一件类似的事:何元锡有一本宋人的《李斯琅琊石》拓片,非常珍爱。他有宿疾心疼病,久治不愈。一天城外来了一个老者,自称能够治愈何元锡的心绞疼。何元锡用了他两剂药,果然痊愈了。何元锡正要酬谢他,他说他是为那宋拓《李斯琅琊石》来的,说罢径自取了那本书,没通姓名就走了。 

  隔日,自珍见到了曾经做过太常寺少卿的马秋药。他把自己碰到的老者和何元锡说的老者的情形告诉了马秋药。马秋药立即联想起一件事来:马秋药有个外甥名叫马琐成,一天走错了路,误入一家荒凉的宅院。只见满院扔满了松花石。循着读书声,他来到一所房子。只见屋子的墙壁上挂满了锦囊,锦囊里装满了金石文字。一个老者在屋中读书,书案上放着一本《谢朓集》。琐成想借来看看,那老者不肯借给。最后却答应给琐成抄写一本,一个月后让琐成去取。 

  团结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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