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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犁先生诞辰110周年
(1913.5.11——2023.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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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05月18日 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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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犁先生诞辰110周年
(1913.5.11──2023.5.11)
孙犁与天津工人文学(图)
宋曙光 娄向丽 摄
孙犁阅看《工人文学报》(1984年夏)。 娄向丽摄

  孙犁关注并倾心于天津工人文学,是他早期党报副刊编辑工作的亲身实践,也是其编辑思想逐渐成熟的重要一环。今天,当我们重温七十多年前的相关文字,其情其景其境,仍有生动的画面浮现,时年三十六岁的孙犁,自进入刚刚停歇炮火的天津,参与创办《天津日报》,便忘我地置身于副刊园地,看稿、改稿、写“读后”,参加讲习班,目的就是使作者尽快提高文学写作能力。这种切实而有效的做法,正是《天津日报·文艺周刊》初创时制定的办刊方针,孙犁既是方针的制定者,也是其五十三年副刊编辑生涯中最坚定的践行者。也因此,孙犁与天津工人文学的历史渊源,蕴含着丰富的文化意义,并远未过时,仍是一个具有恒久热度的文学话题。

  天津解放前夕,中共天津市委机关报《天津日报》便在积极筹办中。1949年1月15日,天津解放。17日一早,《天津日报》创刊号便出现在城市的街头,市民们争相阅看,赠阅的《天津日报》当天共出4版,除了前面3块新闻版,第4版为“副刊”,铅字竖排,满满一块整版,近乎有两万字的篇幅。

  进城前,《天津日报》的建制就已经确定。其中,编辑部设有副刊科,科长方纪、副科长孙犁,分管副刊科的是编辑部副主任郭小川。这3位新中国文坛的名诗人、名作家,为早期《天津日报》文艺副刊的创建与发展,打下了牢固而坚实的基础。从《天津日报》创刊起,副刊就一直是报纸的重要组成部分,这是党的文艺方针在新闻战线正确、积极的体现。

  刚刚散去硝烟的天津,百废待兴,这座大工业城市正在向着新生起步。在组织报纸创刊期间的“副刊”稿件时,便有孙犁于1949年1月先行写就的一篇《谈工厂文艺》,可见《天津日报》副刊的办刊方针,早在报纸酝酿、筹备期间,就已经确立了。这篇文章刊发在1月18日的《天津日报·副刊》上,孙犁明确指出:“天津是工业城市,现在想到的是:如何组织起一支工人文艺队伍。”当时党的中心工作由农村转入城市,通讯社报纸电台要服务于中心工作,这也是党报副刊为顺应天津这座工商业城市的新形势、新环境而提出的办刊要求,是副刊版面倡导反映现实生活、面向基层读者的起始。

  两个多月之后,也即3月24日,以有别于综合性副刊的纯文学副刊“文艺周刊”应运而生,每周一期。这块文学园圃,一经创刊,便肩负起无可替代的职责与责任,为能建立一支优秀的工人写作队伍,投入更多的编辑力量。首先是要深入下去,到工人中去了解情况,副刊科的编辑都具真才实学,资历深厚。再就是编辑通过看稿、走访,修改稿件等,迅速组建工人作家队伍、培养有基础的写作爱好者、选登反映新思想、歌颂新人物的文学作品。“文艺周刊”初期的编辑工作,正是按照孙犁《谈工厂文艺》的思路进行着:文艺工作主要是为工人服务,并在工厂、作坊,培养工人自己的文艺。我们要有计划地组织文艺工作者进入工厂、作坊,使工人同志们会用顺口溜、诗歌等形式,歌唱出他们过去的艰难,深受的剥削和反抗,歌唱出他们今天的主人翁感觉,建设的热情和生活的幸福。

  经过一年的“文艺周刊”编辑工作实践,1950年1月,孙犁从以工人生活为题材的文学创作中,发现了一些问题,遂又写了一篇《略谈下厂》:在表现当前工人生活等方面,还是薄弱的。有些作者是把在农村积累的生活、感情,拿来写工人。生活不是十天半月就可以积累起来的,一进工厂,大家注意的是工厂外景、生产过程、机器的零件、工厂的术语。学到了这些,就开始写作,使作品里的修机、保全、整理、打轴、络纱,代替了耕、耩、锄、耪。这是必要的学习,但这只是初步的学习。我们对工人的历史,对工厂的传统知道得太少,对工人的家庭生活、社会生活也知道得太少。这些生活知识,都需要比较长的时间才能积累起来,也只有这样才能创作出关于工人的有深刻意义的作品。

  写这篇文章的目的,是想让工人文学创作能够提高一步。孙犁说:“我们只是想说明今天的工厂现实生活,是处在新的、激动的、充满斗争的转变时代,它不同于农村生活,也不同于过去的工厂生活。我们不能写出这样一种气派的工厂小说吗?”这是一种寄语,更是一种很高的要求和希望。为了让工人作者尽快成长,写出读者喜欢的好作品,“文艺周刊”还组织了以工人为主体的业余写作小组,编辑定期开会,根据报纸在一个时期内的宣传要求,给小组成员出题目,发放写作提纲。每次召开业余作者座谈会之前,编辑都是做了充分准备,比如开会内容、涉及的问题、参会的作者等等。座谈会由负责编辑主持,业余作者自由畅谈,孙犁最后作总结性发言。

  这是一个切切实实能使作者受益的创意,孙犁每次参加座谈都非常认真,精心准备发言稿,有的放矢地提出自己的意见。我们现在看到的有两篇这样的发言,一是《作品的生活性和真实性──在本报副刊写作小组的发言》,二是《怎样把我们的作品提高一步──在〈天津日报〉副刊写作小组讨论会上的发言》,前者刊发于1951年1月21日《天津日报》第6版,后者刊发于1952年5月12日“文艺周刊”。在《作品的生活性和真实性》一文中,孙犁列出了6个小标题:《不要抄写现成的词句》《要确定发表什么主要的思想》《必须让群众知道我们》《必须有情感》《题目要小一些》《不要有固定的格式》。仅从这些小标题上就能看出,涉及的内容都是写作中经常会出现的问题,也是初学写作者常常不得要领的地方。

  孙犁列举出这些问题,是真正从看稿中来,是经验之谈。

  比如:有些来稿中出现了固定的格式和语言,这是一般化的根源;有的作者参考副刊上发表的作品的样式去写作,这是不对的;只是重复别人的话,按照一定的格式写文章,会使写作者懒于再去深入生活、分析现实,真实的生活与真实的情感就不会表现在作品里。

  又比如:情感是从生活产生的,写作之前,对生活的体验、分析和研究,就是情感积蓄的过程,没有真实的激动了的感情,就写不成好文章,我们痛恨的是虚伪的情感。思想情感需要锻炼,什么是锻炼呢?就是锤击砥砺,就是放射出火花来。

  再比如:一篇作品的开头,往往扯得很远。抗日战争时,冀中区的文章,开头一句总是:卢沟桥炮声一响。现在的则是:天津解放以后。当然从这一天开始,我们的生活发生了重大的变化,但不一定用对比法。写新的事物,不和过去比,只要真正体会了,也可以写得好。题目小一点,容易掌握,情感也易充实,假如我们有五斤的内容,用一千字的小筐盛起来,比用五千字的大筐装着,就显得充实得多。

  还比如:真实性是重要的,读者重视真实,当他们读过你的小说之后,会问你:真有这么回子事吗?有作者在写给“文艺周刊”的稿子前面写着:“这完全是真人真事,没有一点创造性,敬希刊登。”这好像创造性成了文艺作品的重大错误一样。其实,就是真人真事,也得有些创造性,就像描写真实、对话生动,都需要一定的写作能力。但假如你用了人家的真名字,写的不是人家的事,或者与事实有很大的出入,人家就有提出抗议的权利。必须全面地熟悉生活,才能保证作品的真实性、对真实的追求,也才能帮助我们进一步认识生活。

  由《天津日报·文艺周刊》组织的这种写作小组,是实实在在地、真心实意地为作者服务,下真功夫为写作者提高写作水平而尽心竭力。副刊编辑应提出作者写作中出现的问题,也鼓励、表扬好的文学作品。在《怎样把我们的作品提高一步──在〈天津日报〉副刊写作小组讨论会上的发言》一文中,针对新作者中出现的进步不明显、作品质量提升滞缓等现象,孙犁作了极为透彻的讲述,就怎样才能真正提高写作水平提出了自己经验性的见解。孙犁强调:提高作品质量,一般说就是提高作品的思想性和艺术性,我们的要求应该是使我们的作品在内容上更充实一些,在形式上更短小扼要一些,在文字上更简练通俗一些,继续多写一些形式活泼、生活充实的速写和报告,以求能迅速反映天津人民的爱国增产的热情和成就,和伟大的现实生活相称就好了。

  这篇发言稿,还举例说明要想提高作品水平,该如何下功夫。孙犁特别列出要写新鲜事物,什么叫新鲜事物、怎样表现新鲜事物、怎样才能写得生动、有生活。所谓新鲜事物,它首先包括无数的生动事实,其次它联系很多别的事物,并不偶然,也并不孤立。如果我们要认真表现一种新鲜事物,就要付出很大的力量,研究很多的材料,进行多次的观察。孙犁以写一篇关于盖新房的小说为例:除去要看一次打夯,或者帮助平一次土以外,我们还要掌握一系列材料,包括工人住宅的历史情况,这次盖房的设计精神,看看新房的模型,再实地看看旧日工人的窝铺。同时要听青年工人的要求,也要问问老太太们的心意。要了解往昔几辈人挤在一间小屋里多么不方便,领会青年夫妇搬进新房的欢喜。作者要研究流水作业法,也要研究循环砌砖法。盖新房对工人的生产热情,会有多大激励。当然,这些材料不一定都能写进去,然而对我们的作品非常有用,这就像用兵一样。

  为了写好一篇小说,在写作之前,竟然需要做这样多的案头准备。这样具体、细致的写作提示,一般编辑是难以给出的。孙犁却做到了,他面对着文化程度不高,却满怀写作热情的工人作者,将他们写作中遇到的实际问题拎出来,真心交流,毫无保留地讲出了自己的创作体会,体现了一名党报副刊编辑的良苦用心与炽热胸襟。

  在这两篇发言稿中间,孙犁还在1952年3月31日,在“文艺周刊”写过一篇《论切实》。在这篇近七千字的文章中,孙犁从已经发表的小说中,挑选了几位工人作者的小说,单独进行了极为切实的剖析,对作品成熟的地方予以肯定,不足之处提出来加以改进,重点是在作品的薄弱之处。孙犁指出的问题,涉及创作规律,是写作中经常遇到的难题,即使对照现在的写作也是具有前瞻性和实际意义的。在新中国成立初期,没有任何经验可谈,也没有可资借鉴的范例,孙犁充分意识到工人作者的写作,绝不能只停留在一般的号召上,要下功夫辅导。正是基于这样的思考和认识,孙犁曾只身下厂、下郊区,写作了一组来自生活一线的文学速写,这便是后来的《津门小集》。经历过这样的实地采访、切身体验,孙犁在对工人作者的作品进行阅读、分析、思考之后,提供了自己具体的指导意见,这种扎实、务实、切实的编辑作风,对作者写作成绩的提高,无疑是有益和具实效的。

  那个时候,孙犁年轻,有一股热情,对副刊工作全身心投入,如此细心、耐心、苦口婆心地分析作品,还不曾听说哪些报刊编辑有过先例,在报纸副刊园地精耕细作,期待有成熟的树苗移植出去,自成风景。这是孙犁一以贯之的编辑思想,也是党报文艺副刊贯彻始终的办刊方针。

  在逐渐成熟的工人作者队伍中,终于有了比较突出的作者,孙犁就将他们单独举例,予以介绍。其中之一为阿凤。作为一名铁路职工,阿凤的写作始终是在“文艺周刊”的关照之下,当他取得了一定的写作成绩,孙犁便执笔为他点评《关于生活报告──介绍〈在列车行进中〉》:这篇生活报告写的是这一职业的工人生活,不是一般的社会现象,所以铁路职工看后觉得亲切真实,其他行业的读者也觉得亲切真实,这是因为作者熟悉身边生活,真实反映了自己的思想情况,是通过生活来表现思想,不是用抽象的认识说明生活的形象。这篇生活报告写的是春节的夜晚,列车在顺利行驶,一个烧火工人想到半夜就可以赶回家,老婆正在等着他煮饺子,他此时想到家里的煤不好烧,便想将列车上的好煤块儿带些回家。这样一想,工作走神了,列车行进缓慢下来。他的思想在交战,又想到新社会对工人阶级的奖掖和照顾,思想又清晰明亮起来,工作松快,列车又顺利行驶。文章结尾提到家里已经领到好的煤块儿,首尾呼应使文章有了力量。这篇生活报告,还不是一篇小说,但它来自生活的第一线,属于一篇好的文学作品。

  单独举例推介的工人作者,还有来自中纺的工人大吕,他也是工人作者中比较突出的一个,他的作品在众多来稿中脱颖而出,成为“文艺周刊”的重点作者。在发表了多篇作品之后,大吕被孙犁著文表扬。在《郝家俭卖布》一文中,孙犁说:小说《郝家俭卖布》比之前发表的《于师傅这二年》,在写作技术上,主要是在处理题材和主题思想上提高了一步,小说写了一个落后的、保守的工人的进步,它所达到的效果是很明显的:写出了比较突出的两种工人性格的典型,一个是主人公郝家俭,另一个是青年工人杨涌泉。前者是从旧社会熬炼过来的老工人,后者则是接受新道理、新事物较快的年轻人,在大变革的时代里,这两个类型的工人,在生活、工作态度、思想感情上均有所不同,必然引发矛盾。作者就此展开故事,发展性格、完成人物塑造。小说的结构完全源自生活,情节是紧张、动人的,设置了认购公债、老郝加点、医院探病等,这些场面都写得精简、真实。

  这两篇重点作品的点评,时间都是在1950年3月,也都是孙犁在看过原稿之后的感想,写得准确、到位,在一个月内连续为两位作者的好作品点赞,无非是想向读者推介优秀工人作家及他们的作品,可见编辑的喜悦之情。同时也证明这种行之有效的编辑方法,正是党报文艺副刊的所长和优良传统。

  在天津解放初期,至随后的多年间,《天津日报·文艺周刊》的版面上,很快就出现了一批工人作者的名字:阿凤、大吕、滕鸿涛、万国儒、董迺相、崔椿蕃等等。他们连续发表了很多很好的散文及短篇小说,在全国产生了影响。孙犁在为阿凤的《在列车行进中》写过推介文章后,又在副刊写作小组会上,提及阿凤的创作,说阿凤在发表《在列车行进中》之后,写了很多题材类似的文章,人物总是张大车、小李,内容和写法凝固起来了,经过邹明和他研究,把题材的范围放开,从铁路上各种新的生活气象写起,形式灵活短小,变化多一些。这样一来,阿凤的创作道路展开了,后来发表的《慰问袋》《罐头与牛》等,都是很好的作品。大吕是个笔名,在纺织系统工作,在孙犁评过他的小说《郝家俭卖布》后,他又写了一篇《田玉兰搬宿舍》,孙犁在学习小组点评时说,这篇小说的新事并不多,但所写的工人的生活谈吐、家属住房的历史上的问题等都很生动,作者把棉纺工人的特征、习惯的生活都写出来了。“文艺周刊”老编辑邹明重新调回《天津日报》后,主持《文艺》双月刊的编务,他负责联系的老作者中,就有大吕的名字,可见他们有着相当熟稔的关系。在《天津日报》副刊学习小组会上,孙犁也曾提到过滕鸿涛,说他在“文艺周刊”发表的小说《皮猴》,事情并不大,但联系的生活和情感很丰富,我们欢迎这类的文章。董迺相是在天津机车车辆厂工作,作品朴实而富有生活气息。“文艺周刊”于1979年1月复刊后,也是重新调回报社主编“文艺周刊”的李牧歌,就找到董迺相约稿,重拾旧谊。还有天津汉沽盐场的崔椿蕃,他从上世纪50年代开始文学创作,一生中的写作均以盐场为题材,被称为新中国盐字号作家第一人。特别是他1973年出版的长篇小说《盐民游击队》,印数高达80万册,2022年4月,天津人民出版社将他生前续写的《盐民游击队》下册,与上册合卷出版,此时已距崔椿蕃病逝30年了,可见这部长篇小说的恒久魅力。

  以孙犁为代表的《天津日报·文艺周刊》,对天津工人文学创作的高度重视,使得天津工人文学创作出现了高潮期,好作者、好作品不断涌现。但与此同时,孙犁也及时发现并提出问题,真诚帮助工人作者提高写作水平。1979年3月,孙犁应约为《阿凤散文集》作序,他们的文字之交已有30年,孙犁知道阿凤的为人,也熟悉他的作品,不仅在当年称赞他的创作佳绩,而且在“文革”之后,不忘旧情,为阿凤写了这篇饱含挚情的序言。

  对于老作者、老朋友的写作,孙犁也从来都是以真心、真情待之,在这篇序言之前,孙犁还曾写过一篇《编辑笔记》。在文章中,孙犁谈到了两位工人作者,其中一位就是阿凤,孙犁在肯定了阿凤的整体创作之后,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即希望加强故事的广阔性、对人物刻画再多用一番力量、让主题发挥更有抒情性。孙犁的出发点是善意的,文章中也并没有写出阿凤的名字,其诚意可见一斑。还有万国儒。孙犁曾写过一篇《万国儒〈欢乐的离别〉小引》,文中回顾了万国儒的创作成绩,还列出两个小标题《要扩大生活的视野》《扩大借鉴的范围》,期望万国儒今后会有更大的成就。时在1979年。

  也就是在那一年,“文艺周刊”复刊,在主编李牧歌的主持下,这些老工人作者的作品,重新出现在版面上。我也与阿凤、万国儒、滕鸿涛、董迺相、张知行等人有了联系,重新集结新老作者队伍。阿凤担任过天津市作家协会副主席,为人谦和,稿件总是抄写得干干净净,字也秀气,从不摆老作家的架子;滕鸿涛因为写作成绩突出,被调至兰州铁路报社工作,在“文艺周刊”出刊一千期、两千期纪念时,他都曾写来过回忆文章;董迺相不善言谈,稿子也是抄写得工工整整……

  这些记忆都有文字可查,在“文艺周刊”深情的版面里,孙犁前辈的笔记、话语,凝固在一代代作者的回忆中。光阴流逝。2022年10月7日,天津市作家协会在河北区作家协会的协办下召开“孙犁与天津工人文学座谈会”,与会者以亲身经历,分享了孙犁关心工人文学作者及工人文学事业的温馨往事,认为孙犁是天津工人文学最早的倡导者,他身体力行,深入生活,为工人作家的成长起到了引领和示范作用。就是在河北这片热土,曾经有过许多工业大厂,也出过多位工人文学创作的领军人物。回首往昔,这片热土不忘昔日辉煌,感怀当年艰苦环境下,工人作者们辛勤写作,为天津工人文学创作赢得了声誉。老作者们还回忆起,1994年夏天,孙犁曾应邀为《工人文学报》拍摄过一张极为珍贵的照片,这是孙犁不忘旧谊,始终关心、支持工人文学的有力证明。

  回顾《天津日报·文艺周刊》对天津工人文学的扶植、帮助,是一种历史的记载,即使七十多年后的今天,回想起来也仍然饱含温情。那段历史带有时代的烙印,给我们留下了值得怀想的人与事,是为之付出心血的编辑与作者对新中国文学事业的非凡贡献,也是天津文学史最为骄傲的篇章之一。

  2022年10月5日初稿

  2023年4月30日改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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