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养出的学生特点 

　　由于杨先生、陈先生的关爱，我加入了南开大学，开始了崭新的事业。我特别感恩南开大学，尤其是已经过世的母国光校长，他的关爱我不能忘怀。还有南开历届领导，以及校内外朋友的帮助，也让我难忘。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到南开改变了我的一生。 

　　理论物理研究室成立以后，杨先生每年都会来南开给学生作报告，同时听学生们的报告。我每年也至少要向他系统汇报一次研究室的工作情况，然后讨论第二年的重点研究方向。每一次杨先生对第二年的发展方向都提得很明确，我们就按照他提出的方向，结合自身条件，边学边做。研究室招收的学生虽然不是出身自顶尖学校，但都能取得不错的成绩，这与杨先生科学决策研究室的发展方向是分不开的。杨先生一直强调，数学所的学生当然要懂一些数学，但是研究室的立足点一定是物理，要关注物理的新进展，要把学到的数学知识用到物理上去。所以，研究室的学生一方面学习物理理论，学习杨-巴克斯特方程这种物理中有一定数学色彩的理论，另一方面都努力将有数学色彩的理论与物理研究结合。这成为他们日后成功的关键。 

　　我们研究室培养出的学生，主要有以下四个特点：第一个就是爱国。我们研究室前后共招收了30名左右的学生，绝大部分后来都有国外学习进修的机会，但学习进修后绝大部分都回国了，即使个别留在了国外，后来也主动为国家做了很多事。第二个就是都特别热爱物理，喜欢钻研物理。研究室的学生都喜欢讨论甚至争论物理问题，一讨论起来可以说没大没小，完全没有服从权威的意识，争论中显示出他们对物理、对真理的热爱和渴望。第三个就是为人都比较厚道。我始终觉得，挑选学生，除了看学问，还要看为人──为人厚道，才能发展得好，走得远，而投机取巧、好钻营、急功近利的人不适合深入做科研。最后一个就是英文都不太好。研究室的学生除了一位英文好，其他都不好，这可能因为喜欢物理的学生多少都有些偏科吧。 

　　杨先生对物理学发展方向的判断在国际上是出了名的。1981 年，我回国前请教他回去可以组织哪些活动，他提出要组织自由电子激光方面的会议；1984年，我回国前又请教他，他说要注意液晶理论；90年代初，他提出在南开召开量子力学新进展讨论会，连续四年；90年代中期，杨先生又提出要注意玻色—爱因斯坦凝聚（BEC）……后来证明，这些都是非常准确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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