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本书 ——读石英《窗外那片树林》 2024年10月31日  周强

  著名作家、诗人石英出版的第一本书,是传记文学《吉鸿昌》,是在1960年,他的大学时代。而新近由作家出版社出版的《窗外那片树林——石英情感散文选萃》,是他出版的第八十本书。

  《窗外那片树林》这本书的副标题,是《石英情感散文选萃》,二者相得益彰,恰好体现了该书的思想艺术风格,即格调清新、意韵隽永、语言凝练,含蓄而大气。作者在首篇的简短说明中谦虚地说:“选萃之‘萃’,主要是编选中注重文章篇幅务求精短而非冗长,个别篇幅较长,多半考虑到其文内容比较新颖别致,或时代更迭,今已罕见,选之则利于读者认识当年事也。”其实,该书中精粹之文,不仅仅是篇幅之短,更重要的是体现了作家以少胜多、以小见大、外紧内润、含而不露而余味无穷的综合性素质与功夫。类如《乡情三味》《窗外那片树林》《永远的忘年交》《难忘的叫卖声》《寄情钓者》等篇,至多千余字或不足千字,却内涵丰富,人情味十足,有的还具有多义性。极少的几篇作者所说的长文,也不过四五千字,其取材之独特基本是未可重复。其中,《生平首次出省——山西兴县黑茶山》写的是作者当年作为一名解放区的“红小鬼”,十二岁时随同“大人们”远赴山西兴县“四八”空难纪念地悼念烈士的过程;《一次特殊的闵道行》是写当年他与另外两位机要战线小战友,在养病康复期不肯虚度,经领导批准远赴福建,分别考察了新四军赤石暴动纪念地、明代思想家李卓吾之故乡,以及明末重臣洪承畴家乡,了解洪母大义之行;《寿星·首长》一文是写作者青少年时代,与几位高寿老革命夏征农、贾若瑜、吕正操,交往与邂逅的深长记忆。正如作者所言,“篇幅不得不长一点”,但读来也绝不啰唆,同样余味无穷。

  在书中,作者还奉行的一个要旨就是“朴”字。在这方面,他写了《永远的忘年交》《卖油郎走了》《我的个体户朋友》《难忘的叫卖声》《我总也忘不了一位宿州人》,以及《洋车夫之子说起杨小楼》等,占了该书的若干篇幅。读这类散文,大朴之气迎面而来。与此同时,也深切感受到作者内心的淳朴之美。

  正如作者所说,本书也旨在冲破一般的亲情、友情、师生情的惯常藩篱,而扩及和延伸至他人之间、古人之间、中外之间、人与自然之间,乃至人性中瞬间情愫的感应等,均在“情感”范畴之列。所以,才有了书中的《未通姓名的三次邂逅》《田间,酸甜的露珠》《目中旅伴》等篇。就连作者当年听到的一种美好乐音,或在旅途中看到的一尊幻觉中的石像,都因有美好情感浸染而演绎成文。

  当然,作者作为一名少年时投身革命的军人,对于曾经生死与共战友的追忆自然不可或缺。在书中,《战地与诗》《怀战友》《秋风瑟瑟觅故踪》《密码中的人生》都是。与感念战友相联系的感恩、报恩,是融于作者血脉中的要素,书中收入的《“女侠”洪兰》《当年“老编辑”的新发现》,就是这方面的倾情之作。

  在《窗外那片树林》出版前后,作者一直感激作家出版社和责编,他由衷认为,自己虽然在以往数十年间出版了为数可观的书,但在当下高要求、严把关的情势下,书出来了,而且美编丁奔亮先生的装帧设计大气不俗,与作品风格相谐得体,都使作者深为感动。那么,《窗外那片树林》中蕴藏着什么呢?闪光的露珠、难忘的记忆、美好的人性……